而與此同時,街上那一幢幢座落在花草樹木中的漂亮洋房和街上跑的各式漂亮轎車也不時的刺激著薛珂的慾望之心,看看自己一家三口租住的小公寓,什麼時候才能擁有那樣好的房子和車子,過上體面舒心的生活呢?

丈夫來到加拿大完全成了一個出門都需要自己陪自己帶的人,以前嫁給他就以為是終身有靠,可現在不但靠不上了,他還需要自己時刻去攙扶鼓勵。累!薛珂開始覺得非常的累。

這一天,薛珂的鄰居羅萍家裡來了一位朋友霍尤,據說是她一位朋友的親戚,來多倫多幾年了,生意做得不錯,受親戚之托來看看羅萍一家。正好薛珂吃完晚飯後帶方初去找羅萍的兒子豆豆玩,大家互相一介紹,原來霍尤也是在靈貴長大的,不過二十多歲就隨父母搬回老家山東去了。

霍尤四十多歲,長得非常魁梧,也非常的建談,和薛珂說起了靈貴的山山水水、傳說逸事滔滔不絕,引發了薛珂的陣陣思鄉之情。霍尤一見到優雅美麗同時帶著幾份幽怨的薛珂,立刻就被眼前這個帶著靈貴氣息的少婦所吸引,他借口一定要認個老鄉,就來到了薛珂的家裡主動表示要和胡為慎交個朋友。

霍尤在薛珂家裡大談自己來到加拿大後的創業史,怎麼從打餐館開始,到今天做了北美多家大型環保設備的中國銷售總代理,每單生意都是幾百萬美金,怎麼突破語言障礙等等,表示對老鄉一定要幫一把,讓胡為慎和薛珂有困難就找他。胡為慎此刻正所謂虎落平陽,功不成名不就很是氣短,在氣勢逼人的霍尤面前更感到矮人幾分,心中的壓迫感難描難述。

 

薛珂當然能感受到霍尤不時掃向自己的那帶有目地的眼光。以前在靈貴,為了迴避男人的這類目光,薛珂寧可每天過單調生活,寧可在工廠做一個普通的技術員,因為那時她有胡為慎可以依靠,她不需要靠自己的容貌去謀一份衣食。

可此刻一切都不一樣了,胡為慎在一次次的打擊中變得越來越脆弱,家庭的擔子無形之中已壓向了自己的肩頭,做針灸前景如何?薛珂心裡沒有底,要想撐起這個家,自己還能不接觸這個社會,還能不去習慣和適應甚至學會利用這樣的目光嗎?

第二天,霍尤的電話就粘上了薛珂:「薛珂,我知道新移民的生活有多苦,我真想幫你們,你跟我學做生意吧,我保證你們能很快發起來,買房買車都不會是問題。」

「我可是什麼都不會的。」

「我一看就知道你特聰明,我帶著你做幾單生意你就會了。」

薛珂的內心在激烈的掙扎著,她知道這個男人對自己不懷好意,若在以前,自己會毫不猶豫的不給對方任何機會,可此時身臨困境,確實想走點捷徑少受些挫折。於是薛珂決定冒險一試,反正只要自己把握得住,他也不能把自己怎麼樣。於是薛珂答應第二天中午貝拉來看店時,跟霍尤到銀行去看他如何轉賬和結算。

第二天中午,霍尤開著他的大奔馳到薛珂工作的地方接她,薛珂上身穿一件白襯衫,下穿一條靈貴土產的蠟染粗布裙,頭髮隨意的紮在腦後,清純的如同霍尤記憶中美麗的三真湖,也勾起了霍尤對少年時在靈貴初戀的美好回憶。

霍猶帶薛珂去唐人街隨便吃了點快餐米粉,就帶她來到了加拿大皇家銀行的辦公樓,客戶等候的客廳裝飾的非常典雅和古樸,霍尤很熟悉的和銀行的職員打著招呼,同時辦理著業務,薛珂只是靜靜的坐在一旁。一位看上去很有紳士風度的經理級職員出來和霍尤談了一會兒,交給他一些單子。

霍尤坐到薛珂旁邊,好像是教薛珂似的,告訴她這是什麼樣的一份貨單,並指給薛珂看其金額是300多萬美金。薛珂其實一時之間根本就反應不過來霍尤給她講的是什麼東西,但有一點她很清楚,今天霍尤就是要讓她看到自己的實力,讓她崇拜他的人也崇拜他的錢。

 

從銀行出來,霍尤沒有直接把薛珂送回去,而是把她拉到了美麗如畫的安大略湖邊,霍尤顯然對自己充滿了信心,他單刀直入的說:「薛珂,你長的很像我初戀的情人,我想和你交個朋友。」

「朋友?什麼朋友?」

霍尤顯然認為薛珂在裝傻,臉上露出了一種何必裝正經的表情:「當然是男女朋友了,你說什麼朋友?」

「我有老公,你有太太,我不會做背叛我老公的事。你那麼有錢,又常常在大陸跑,要玩有的是人陪你玩,我們還是做普通朋友的好。」薛珂邊說邊在心裡痛恨自己的墮落,跟這樣的人還做什麼朋友,以前自己總覺得不會為五斗米折腰,可此刻自己還有什麼尊嚴可談?

霍尤顯然對自己被拒絕感到很是意外和尷尬,他訕訕的:「沒想到這年頭你怎麼還有五十年代人的思想。」

然而霍尤並沒有放棄對薛珂的進一步引誘,他不相信這個漂亮的女人真的能在困境中,在錢勢的誘惑面前嚴守尊嚴和貞節。他還是不時的打電話給薛珂,許諾她到自己的公司工作,甚至故做清白狀的請胡為慎一家到自己的家裡做客,或是以教薛珂做生意為幌子約薛珂出來。

感情是世界上最奇妙的東西了,胡為慎雖然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可他的心裡卻明明白白的知道霍尤一定是在為薛珂而忙活的。男人的自尊使他強忍著心中的憤懣,他無法發洩,因為他此刻是英雄氣短,是自己沒本事不能給薛珂和方初一個安定像樣的家,自己還能要求薛珂什麼呢?他知道薛珂是在為這個家找出路,如果自己什麼都能幹,還需要薛珂這樣拋頭露面的,讓別的男人有機可趁嗎?

然而,人的忍性畢竟是有限的,胡為慎雖然沒有在薛珂面前提過霍尤的名字,可他的怒火總是從別的地方爆發出來,故意和薛珂鬧彆扭的事每一兩天就要發生一次。薛珂覺得自己真正的是處於水深火熱之中了。

一方面是霍尤的甜言蜜語加物質利益的誘惑,一方面是胡為慎失衡的身心給自己帶來的精神壓力和傷害,薛珂該如何選擇,怎樣的選擇才是通向光明和美好生活的選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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