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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薛珂和朋友們一起為一位即將回國的同修餞行,大家每人準備一個菜聚會,薛珂把媛芬也拉去玩,並告訴母親,這位叫馮靜蓮的同修是廣州來的一位訪問學者,在大學裡當老師的,真正是年輕有為的中國人中的精英。

她來到多倫多後,一切學習安排生活費等都得通過中領館來辦理,在這種烏雲壓頂的時候,她卻不畏壓力,多次給中國領事館的人講法輪功的真相,要求他們向國內高層反映,停止迫害法輪功。現在她國內的單位和領導都在用各種壓力讓她立刻回國,靜蓮考慮到丈夫和家人承受的威迫利誘就決定返回廣州。

媛芬很留心的觀察了薛珂周圍的這些煉法輪功的朋友,發現薛珂和功友的關係都很親密友好,就像真正的一家人一樣,而且這些人在一起交談時,能感受到他們內心無比的快樂,好像有說不完的話。那天那個馮靜蓮真是人如其名,非常的秀氣文靜。

在劉欣的要求下,她細聲細氣的講了中領館的官員怎麼因為她堅持要向其他訪問學者講真相而強行把她趕走的過程。大家都在勸她,說國內實在是很危險,最好就留在加拿大,丈夫兒子的再想辦法去接出來。就聽她說:「當初我們來做訪問學者的,都要有擔保人,還要交擔保金,都是朋友們幫的忙,不回去會連累朋友的,我是修煉人更不能這樣做。」於是大家就都不再勸她了。

靜蓮離開加拿大的那天正好是加拿大的國慶日,薛珂一大早就把父母和兩個孩子安頓在可以看到遊行隊伍的街道邊等待,自己和功友們一起組成了煉功的方隊參加遊行。大家都身穿金黃色的煉功服,隊伍前是中英文「法輪大法好」的橫幅,隊伍後面是各色法輪圖的旗旛還有仙女花車。

薛珂看到了當天晚上就要乘飛機離開的靜蓮也站在隊伍裡,臉上帶著她特有的文靜溫柔的微笑。薛珂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覺得心裡沉沉的,這位身材嬌弱的同修,對修煉有著和自己一樣的,鋼鐵般的堅定信念。

薛珂知道 她必然會勇敢的和自己一樣,義無反顧的站出來維護自己追求真善忍的權力,維護大法和師父的清白,可是她將要踏回去的那塊土地,所有修煉法輪功的人卻都在遭受著血與火的浴煉,她明明知道回去將面臨著生死的抉擇,而她卻仍然帶著這樣的微笑。薛珂默默的走到靜蓮身邊,感覺自己在走向一池清澈寧靜的湖水。

靜蓮看到薛珂,由衷的高興起來,出國幾個月,這個外表美麗,聰慧勇敢的同修給了自己許許多多的幫助,想想每天早上5點,她們兩人就結伴在黎明前的黑暗中雙雙靜坐煉功,每天看著明慧網上國內同修遭受的迫害,兩人及時交流、探討,迅速寫出文章揭露中共所犯下的罪惡,鼓勵人們勇敢的來維護正義等等,靜蓮覺得她們倆的心是相通的,很多時候她們不需要語言的交流,一個眼神一個微笑就彼此心領神會,那份在大法修煉中接下的緣,讓她們從生命的最深處感動快樂。

整個活動她們都默默的走在一起,把微笑送給觀看遊行的每一個人。活動結束的時候,大家都漸漸散去,靜蓮陪薛珂走著,看到了不遠處在等薛珂的媛芬和孩子們,靜蓮微笑著停下來:「我這就走了,看到了網上大陸同修寫的一首詩,『上下不浮根,左右不動心,橫豎不離法,真善忍成道』,我覺得真好,我們以此共勉吧!」。

靜蓮走了,薛珂不敢回頭去目送自己的同修,她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淚水,只是在心裡一遍遍的說:你要保重,我理解你,如果我是你,我也會回去的,那就是我們的路,為了真理不惜生命的一條唯一的路,我相信你會走好的,我也會走好的,希望我們能早日再相逢。

看看聽聽薛珂和她的朋友們的故事,媛芬覺得薛珂的整個狀態要比胡為慎穩定自信的多,自己都為薛珂結婚後陪胡為慎吃苦的日子多,享受的日子短而不平,可她卻樂呵呵的不在乎,就像薛珂說的,現在兩個孩子都還小,再艱苦兩年也是正常。

所以那天當胡為慎要逼薛珂給孩子斷奶,並要她立刻就去工作時,媛芬心裡就非常的不樂意,她覺得這樣一來,自己要留下來給他們看孩子過苦日子不說,薛珂又得家裡又得家外的忙,想一想就彷彿看到了薛珂那奔忙的身影實在是很可憐,孩子們也得不到母親的最大照顧。

媛芬認為,薛珂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不管怎麼難,她應該有自己的生活,自己也老了,苦了一輩子也該有點屬於自己的時間,她不想留在加拿大繼續當孩子的保姆。所以媛芬當時沒有接胡為慎的茬,只是私下裡把自己心中的苦悶和葉寶倫叨叨了好幾遍。

葉寶倫這次到多倫多,算是真正見識和體會到了新移民家庭的困苦和艱難,胡為慎因語言不通而深陷自卑和迷茫中的苦腦,像一籠厚厚的幕帳罩著這個家,看著他天天鎖著的眉頭,聽著他打工回來的聲聲歎息,葉寶倫覺得這次來探親就隨便走走看看算了,早點回靈貴,如果集中精力能把手上做的幾筆生意的款收到,就拿出一部分來幫幫這個家,也好讓媛芬壓抑的心情得到緩解。

聽說岳父剛來幾星期就準備要回去了,胡為慎也動了想要回去一趟的心。一來是可以路上有個伴,二來自己離家快三年了,也該回去看看父母兄弟了,最重要的是,他想回去看看自己的工廠在弟弟胡為任的打理下發展的如何,如果可能先從工廠裡拿出部分錢來,把買房子的首期付款解決了,那今後的日子也許會好過一些。

薛珂心裡暗笑胡為慎才真是個癡人,三年來胡為任沒有給哥哥寫過一封信打過一個電話,這個哥哥他還會認嗎?薛珂相信胡為慎的工廠應該早就收不回來了,想到他回去可能面對的精神刺激,薛珂提前給他打了很多預防針。

薛珂告訴他無論發生了什麼都要看開些,家裡有老父母需要孝敬,如果在他們面前發生什麼不快,就會傷老人的心等等,但胡為慎還是不肯相信弟弟胡為任會背叛自己。就這樣,媛芬先留下來多呆一陣陪薛珂,而胡為慎和葉寶倫則在他們來探親的第八週一起飛回了靈貴。

胡為慎回到靈貴後,一切都像薛珂預測的那樣發生了,胡為任不但不承認工廠是哥哥胡為慎的,不給他一分錢的補償,反而還說胡為慎當年卷跑了工廠的流動資金,使工廠面臨破產的邊緣,完全是靠他的努力才挽救了工廠等等,甚至根本不給胡為慎面談的機會,氣的胡為慎七竅生煙。

胡為慎在電話裡向薛珂發洩心中的憤怒:「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當初不是你鬧著要出國,會有今天嗎?那廠子是我一磚一石建起來的,現在他什麼都不認了,是你害的我今天一無所有,我對你實在無法原諒,反正我在加拿大也沒有出路,我就在這邊和他幹到底了,你自己帶孩子在那邊靠政府過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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